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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史又一次走到了一个狭窄的关口,幽长,我抬头看到天际的光芒,那是生命里的光和亮,照亮我在世上的独自追寻,问答。
2017年9月5日了,蜜蜂团队微信群内气氛凝重,大家心照不宣,大别山寄宿儿童守护天使群比较冷清,罗亚军老师未经我的知情许可,在商会一群发布了一段话。。。我异常尴尬,仅仅因为前几日领到这个昔日大国企的工资单而已,不够我在深圳的房租。
我知道,Y君压力之大,他背负妻儿老小,下定决心,回到故乡,做大别山阅读空间全职工作人员,此时此刻,他收到那些反馈,在一点一点敲打着我和他的内心。
我知道,S君压力之大,儿子一天天长大,她是首先看好自己的孩子,还是帮别人看孩子?自己已经做了2年了,一个人坚守的岗位,自己有没有变得专业?受众有没有信服?大家对我们信任不信任?无数个疑问环绕在她的心头。
我知道,T君压力之大,身为团队流程负责人的他,到这个月底,刚好加入团队一年,目睹了蜜蜂团队从17人变成10人,10人变成8人,8人变成6人,6人变成5人的工作群?制度在一个个地完善,流程在日常规范化,但是团队的信心却不足了,没有钱,下一步怎么走?
我知道,C君压力之大,在这些人当中,他第一个有了儿子,儿子很闹,无数个夜晚我们需要开会到11点,他过了0点给我发报表,一下班就往空间赶,盯着每一个采购,每一个固定资产,我说兄弟拜托你了,我们这一行,一不沾钱,二不沾女人,信誉就是我们的一切。
我的好学生露,2013年跟着我做微信,做遍了深圳报社号,成都图书馆号,北京教育思想网号,英山人号,上海佰特公学号,熟谙传播技巧的她,因为个人原因选择暂休。她太熟悉我了,熟悉到知道我的婚礼上需要她给我播放什么乐曲。
我十多年生死与共并肩战斗的好姐妹,商会财务志愿者z君,两年来负责了财务/法人/固定资产/年检和审核等等系列事情,她笑谈,每个月在蜜蜂工作4天,拿到200元。她也有娃,也要买房子,我只能静静接受她的离去。
当然还有万涛,我们合作一年,他当了一年会长我们才第一次在凯旋北路见面,那夜我们喝了好多酒,他的大手苍劲有力,握着我足足一分钟。谁也不知道,起初的起初,我们彼此的信任从何而来,他愿意为我背书,我愿意为他加冕,源于一切共同的阅读经验?他带着几百人的创业公司,每晚把蜜蜂团队几百条信息读完,过了零点才能有空问我一些细节。
每一次回望,都是一次感动
我的大哥闻正兵说,你这个纪录片太垃圾了,太业余了,完全不能对外。我转发这段话给蜜蜂团队的时候去掉这句评价,我怕伤害露。
我深深知道,露用了十几天,一个个拍镜头,一个个按照我的脚本去找历史图片,熬了那么多晚上剪辑的片子,付出了多少她的心思,她扛着摄像头,在烈日下,完成了她人生的第一个作品《飞越大别山的梦想》
露的用意,这是对老师我的告别。她跟了我四年,我对她满意,她对我信任,因为我,她见识了大大小小的场合,见识了新闻界、教育公益界、老乡圈大大小小的人物,如今她看不到维系团队的钱从何处来,事实没有朝着我说的政府采购的方向发展,事实没有向我说的那样,成为我在别处做的那样成为现象级的轰动。
这是大家很熟悉的一个姑娘,她写作的《200天,认识的200人》文字还未冷,她一个人在大雪纷飞的日子扛着几十斤的书箱子搬家仿佛还在昨日,她在准备考研前一个人默默整理了2015年大学生节全部嘉宾的演讲文字,她独自一人走过我和昆夜半淌过的河流,为故乡那座神圣的桥写作《西河上的来客》。。。
没有谁比露更懂得老师我的忧虑,我的难堪。只是7分钟纪录片,我要加入每次活动的痕迹,每一个捐赠人支持者的头像,每一个到馆志愿者的姓名,每一个有些至今未曾谋面却PS到一起的蜜蜂团队,记录了我们自2015年以来大大小小的项目,沉默和欢笑,泪水和痛哭,。露说,这样就不是宣传片了,我说,捐赠人和受众都是我们的上帝,我们在中间,匍匐前行,。
每一晚直播,从不会沉默
吴锋说我,你别自我感动了,百人共建有人听么?
从嘉宾的寻找,到议题的确定,到PPT的修改,到直播转播的维护,到整理和发布成文,每一周没有12小时的工作量是完不成的,意义在哪里?
很简单,说靠谱的事实,转有数据有证据的现象问题,表达有逻辑的论述,提可操作的建议,通过一个社群的自治,培养具有议事能力的公共社群,是对愚昧和偏见的瓦解,而一次次对公共议题的讨论,培养能独立做出自己人生命运决定的青少年,是未来社会的重建,对历史恩怨的握手言和。
我们的民族,我们的故乡,经过上百年的折腾,并没有富裕的矿藏,也没有广阔的田野,除了勤劳善良的人民。在此刻,我们需要这种柔和的方式,将在几十年后给子孙后代一个交代,一方水土。我们的族人,如今移居天涯,背着一口浓厚的英山方言,求学工作四弟,他们在他地相逢,能再说一句“英山话”,能道一句“英山老乡好”这便足矣。
每一次项目学习,都是对人性高贵的追求
初一课文《十三岁的际遇》改变了我,文中写道,在青岛参加夏令营,我和小老师聊一夜,我上铺的女孩突然哭了,我们着急地问她怎么了,她哭着说你们知道那么多,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……
其实能参加夏令营的孩子,本身知识视野和自学能力是不错的,但是依然存在着很大差距,我有很多当年考了600分的同学,按照流行的词汇叫做学霸,我们在深圳工作,除了公司-宿舍-食堂,似乎找不到别的空间,看看电视剧,打打游戏,熬过了青春的日子。
我们太容易活在习惯的逻辑或者上代人的逻辑里面,考大学-挣学分-评优秀-找工作-买房子-接媳妇-生娃。。。而我们的课程区别如此之大,我曾在深圳最好的学校,深圳实验学校,南山实验学校,明德实验学校上课,也曾在四川,云南,的乡下学校上课,孩子们一样纯真,一样可爱,我们给予它们的却那么不一样。
在我们的孩子还在为考试而复习的时候,在我的表弟把“教育戏剧营学习,说成玩的时候,在我婶子认为”大别山阅读空间又不教人学东西,只教人玩“的时候,别的孩子已经在游戏化的路上,认识了城市,认识了生活,不带任何压力地记住了化工方程式,不带任何厌学的背下古诗词,而在那些福州一中,杭州外国语,南师大附中的孩子看来,生活完全不是这样的,他们知晓一个个我们不知晓的世界,他们一个人走世界,用间隔年做整年的志愿者,周末在解决城市的问题,,
教育资源不均衡,转化为我们人生机遇的不平等,我们智慧判断的不自由,别怪他这么选择,他连世界上有多少种选择多少种可能都不知道,活在单一性当中,直到永远。
正如采访大别山阅读空间的记者在《大山的力量》一文中我所说的那样;这也是我最初的初心:利用互联网工具,改变资源不均等现实,运用教育赋能,实现机会均等和智慧自由,建构一个平行世界”。
为什么不是图书馆,不是咖啡店,而是一个公共空间?
“以阅读为基础,打造一个城市的公共空间,这里面是一代市民生活理念和生活方式的更新,是私域自由的声张,更是公域权利的捍卫”。
我们都希望民主,规则,那我们从一个自己可以投票的组织做起,实现局部民主治理,内部事务自我决定,个人学习自我决定,局部实现人人讲规则,人人讲逻辑。
每一次误解,都是为了更加人性化
前几天,一直我比较喜欢的志愿者跑来跟我吵架,意思是“你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怎么样的发起人“”你对志愿者太苛刻了“”没人愿意来了你知道么?这么累?还钱这么少”说的是,我们这次没有承担三营志愿者的酒店住宿费用,人家大老远来英山,就都只报了400-671元钱的交通和午餐,还有临时“大别山学生独立评估体系报告”因为宋老师失误通知延迟了导致闭营前晚加班加点。这的确有机构的不足和不对。
其实她说的是今年三营的情况,三营来的有3个是我的前同事,虽然他们说“欠我一个人情而来”,但是我跟程涛说的是这是对公行为,来了就是履行志愿者的职责,我们有自己的志愿者制度,来了我们就要承担交通和午餐就得给钱。
可是为什么我要请来自己的朋友,最后还要闹得不愉快尼?陈老师任老师都是我很敬重的老师,这源自于制度和平衡。
实际上,我们对三营老师的条件远远高于一二营和之前的几个大学生,当然三营在职老师职业能力课程水准也高于大学生,但是三营老师还有心存不满,一个是他们因为平时习惯放弃在空间内住宿,一个是大家之前没看招生简章的缘故,不知道评估体系是一个规定动作。从人情的角度,我当然应该解决住宿,但是一营二营怎么办?他们也是同样的劳动,做事情不能靠人情。当时,宋老师说到评估体系不合格,我当然知道老师们都很累,当然知道最后一晚大家安排了娱乐活动,我说报告必须要写,无论蜜蜂写还是志愿者写,这是承诺,对孩子的承诺,不能因为人累而放弃。
冬令营的时候,我们也有一次冲突,导致至今冬令营该志愿者和机构尤其是我之间还是有隔阂,是为了一个超龄学生退费问题,该生全程参与了冬令营,但是收获不大。她姐姐是中小学生组的志愿者,以她妈妈要求为名退款,又因为某个参加3天的孩子宋老师只收了部分钱,对比之下的确不太公平,但是3天孩子的家长立马缴费了。更因为我对这个志愿者有很深厚的个人情谊,我看中的是情谊,是往后,而非已是的利益,大别山阅读空间纯粹的没有点点利益,我关心的是她原生家庭和亲密关系。我们团队讨论后表决只能个人退给该志愿者,机构绝不退款,这是机构招生的原则。取之于学生,用之于学生,所有经费都在该次冬令营上用了。
我跟闫彬讲,我们这个行业,分为做项目,做课程,做机构,第一个层面是做课程,好比一个人被请到某个地方做讲座,2小时,他只要让现场气氛很活跃,观众对他印象很深即可,不需要后续对该课程的评估。做项目,有一年或者一个月的期限,如同冬令营10天,需要有策划,有流程,有后续评估。做机构更不一样,涉及到财务和法律风险,要做三年期的规划,五年期的规划,要对捐赠人负责,要对受众负责,到底哪些行为习惯价值观的改变,要有可测量的数据,可评估的数据。
大别山阅读空间是一个机构,不是一个短期项目,他的使命就是带动大别山地区的教育变革,让教育朝着人的生活的方向,而不是考试的方向去发展,为的是学生们将来能否独立自主地生活,而不是成为某种工具和附庸。在目前的趋势下,我们要做很多一线城市的课程,让孩子快速切入精英成长轨道,才能在未来成为黄冈教育变革的策源地。
每一种坚持,都是生命源头的冲动
我每天早上起来,处理一个小时英山人的事情,上班路上,处理英山人的事情,2年来,我每天我用4~6小时来处理英山的事情,这半年更甚,白天夜晚,我的母亲不理解我的爱人不理解,对,你们说的都对,一个人连自己的女儿都照看不好,还有什么能耐照顾更多的孩子
这对我是一个伪命题
几乎所有的基督徒,都没有很好的照顾自己,照顾亲人,但它们依然把最好的教育,最好的医疗带入中国,我非基督徒,我却有着自己的心愿,
那就是,昔有鹦鹉飞集他山……山中大火,鹦鹉遥见,入水濡羽,飞而洒之。天神言:“汝虽有志意,何足云也?”对曰:“尝侨居是山,不忍见耳!”天神嘉感,即为灭火。
一个团队通过线上的方式培养出来,一种种本来开在深圳的课程也能开在英山。
换句话说,我在深圳每天自己吃8元的午餐,为英山的师生争取13元标准的午餐,有人会觉得午餐不够好,我觉得空间的住宿条件比较比深圳多数公司的宿舍好了,热水卫生间有制冷机有风扇,但是还是有人觉得空间条件艰难。但是我坚持两年了,我觉得我尽力,我在坚持。
我想特别说下蜜蜂团队,这是一支可敬可爱的人,我是中国公益的老人了,哪些机构艰苦我非常清楚,蜜蜂团队如同一个无薪创业,每个人每天都背负了几个小时的工作量,都必须放弃其他一切生活和爱好,专注于大别山课程体系和项目运营上,有些蜜蜂容忍不了,离开了。
现在无论何时,别人问我是谁,我的脑子里面想的第一就是大别山阅读空间,而不是其他任何职业。
我是我自己,愿我们都成自己
这是我的选择,我自己会克服。因为跟罗老师一样,两次从体制内辞职出来,说到体制内外的感触,有感而发。
世界上很多条路,我不过选择其中一条,源自我自己的生命成长路程,看过的书,认识过的人,失眠的夜晚,都是我成长的路,我不止一次跟蜜蜂团队分享我独特的生命历程,我见识了太多可爱的生活,多元化的生活,我觉得这是对的,应该把美妙的世界带给别人,把多元的选择带给别人。
我小时候太缺书了,我跑到别人的厕所捡起别扽人用过的人民日报,认真苦读,以至于我现在买一屋的书,
我小时候对生活的多重可能性充满了期待,我喜欢去不同的地方,了解他们的生活骂他们的喜乐和悲伤,他们的泪水和欢笑,以至于我现在要把生活的多重可能性带给更多人。
我们生存在山区,在教育极端落后的地方,距离全人教育还有非常大距离的地方。教育资源不平等,带来机会不平等,智慧不自由,别跟山里孩子说选哪个,连选择项有哪个都不知道。
两年半来,我没有拿过工资,机构一年15万的开支来自四方八方,感谢这些人。
好多人说,你的学历能力不应该把全部精力放在这上面,你的经济能力真么差你应该先养家,这事应该由财务自由的人来做。
我深刻地明白,只有我先做,才可能有第二个人做,只有我咬牙坚持,才会有第二个人坚持。
对于这份事业,我有宗教感。
发布于 2025-01-06 15:01:07